海伦从小便自信地声明:“有朝一日,我要上大学读书!我要去哈佛大学!”这一天终于来了。哈佛大学拉德克利夫女子学院以特殊方式安排她入学考试。只见她用手在凸起的盲文上熟练地摸来摸去,然后用打字机回答问题。前后9个小时,各科全部通过,英文和德文还取得了优等成绩,海伦怀着热切的心情开始了大学生活。
1904年6月,经过超乎常人的努力,海伦手捧毕业证书,以优异的成绩从拉德克利夫学院毕业。两年后,她被任命为马萨诸塞州盲人委员会主席,开始了第一个为盲人服务的具体性社会工作。她每天都接待来访的盲人,还要回复雪片一样飞来的信件。后来,她又在全美巡回演讲,为促进实施聋盲人教育计划和治疗计划而奔波。到了1921年,终于成立了至今仍称为美国盲人基金会的民间组织。海伦是这个组织的领导人之一,她一直为加强基金会的工作而努力。
在海伦的一生中,她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先后完成了14部著作。《我生活的故事》《石墙之歌》《走出黑暗》《乐观》等,都产生了世界范围的影响。海伦的最后一部作品是《老师》,她曾为这本书搜集了20年的笔记和信件,而这一切和四分之三的文稿却都在一场火灾中烧毁,连同它们一起烧掉的还有布莱叶盲文图书室、各国赠送的精巧工艺礼品。海伦痛定思痛,更加坚定了完成它的决心,她不声不响地坐到了打字机前,开始了又一次艰难的跋涉。10年之后,海伦完成了书稿。她很欣慰,因为这是一部很好的作品,也是一部让莎莉文为之骄傲的书。
1956年11月15日,竖立在美国波金斯盲童学校入口外的一块匾额上的幕布,由海伦用颤抖的手揭开了,上面写着:纪念海伦·凯勒和安妮·莎莉文·梅西。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匾额,而是为那些在人类文明史上写下了突出篇章的人们所设立的。的确,海伦把自已的一生献给了盲人福利和教育事业,赢得了世界舆论的赞扬,联合国还曾发起“海伦·凯勒”世界运动。
1962年6月1日,海伦·凯勒——这位谱写出人类文明史上辉煌生命赞歌的盲聋学者,在鲜花的包围中告别了人世。然而,她那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她那带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却永远载入了史册,正如著名作家马克·吐温所说:“19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海伦·凯勒。”
生命的属性是爱
海伦·凯勒曾说:“忘我就是快乐。因而我要把别人眼睛所看见的光明当做我的太阳,别人耳朵所听见的音乐当做我的乐曲,别人嘴角的微笑当做我的快乐。”
在我读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时,一直都想找寻这样一种感觉,一个黑暗的、无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里面一定充满了恐惧、无助、颤栗,还有让人发疯的死寂。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台灯,品一杯香茗,翻开这本书,便觉得自己被海伦带入了一个用眼睛无法体会的多彩世界。她是那么的热爱生命,那么懂得用心去触摸生命,我为之深深震撼。
海伦·凯勒——一个生活在黑暗中却又给人类带来光明的女性,一个度过了生命的88个春秋,却熬过了87年无光、无声、无语的孤独岁月的柔弱女子。
然而,正是这么一个幽闭在盲聋世界里的人,用生命的全部力量处处奔走,创建了一家家慈善机构,为残疾人造福。她不仅用行动证明了人类战胜生命的勇气,而且还将自己所经历的痛苦和幸福记录下来,给后世以勉励。
我在想,生命是一种多么有人性的存在物,它如此平凡,平凡到无论魁伟高大或卑琐微渺之人都拥有它,如此灿烂,令人不敢鄙视,不敢怠慢。在一个无光无声的寂静世界里,海伦的人生是那么美丽。对于她,我们无法用“同情、不幸”等词汇来描述,因为她在那个我们认为根本无法活下去的环境下精彩地活着,甚至比我们这些健全的人活得还要精彩。
读一部伟大的著作就是在心灵上与一个伟大的人的一次对话。海伦像一个朋友一样,向我们倾诉她的经历,她的思想。
一场大病夺去了她的视力和听力,她惊恐、颤栗,并由此而脾气暴躁。沙莉文小姐的到来使她重新开始面对生命,成为她“再塑生命的人”,“我觉得有脚步向我走来,以为是母亲,我立刻伸出双手。一个人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我似乎能感觉得到,她就是那个来对我启示世间的真理、给我深切的爱的人——安妮·沙莉文老师”。从此,海伦的人生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应该说,海伦的童年是丰富的,亲近大自然让海伦体会到了自然的美妙,她对生命充满了新奇和希望,码头散步、圣诞节波士顿之行使她感到了一个广阔的世界在脚下铺开。她用整个身心来感受世界万物,一刻也闲不住。然而在开始时却不是如此,因为无法与人进行正常的沟通,她小时候就变得顽劣、任性。她极少微笑。除了她的母亲,她对别人的爱抚没有反应,甚至很不耐烦。直到莎莉文出现,让其懂得生命的可贵。
疫症使人想到人生的问题,想到生命的宝贵及人生的价值观。在生命未受到威胁时,人们觉得生命是必然的,从未想到过生命的终结……疫症令人人自危:不知这无形的病毒何时吞噬自己的生命!疫症令人感到生命是何等的无把握,是何等的脆弱,原来生与死只是一线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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