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应结识的25个人》  
 
文森特·凡高——热情似火的灵魂(1)


连载:一生应结识的25个人   出版社: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   作者:李鹏
 

  他不是热情的人,而是热情本身。命中注定他是为艺术而牺牲自己、燃烧自己的人。在他37年的人生历程中,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绚丽的绘画类型。这种非凡的艺术成就,来源于他那近乎疯狂的激情——“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肉体和灵魂,为了它,我甘冒失去生命和理智的危险。”

  凡高不是热情的人,而是热情本身。热情使他的生命飞翔,也最终让他毁灭。他的整个心灵与生命的历程都让人崇敬,痛苦但很美丽。凡高就是在痛苦中净化灵魂,在净化灵魂中得以升华。他是能真正感到生命美丽,并拥抱整个生命全部的人。他摒弃了一切后天习得的知识,漠视学院派珍视的教条,甚至忘记他自己的理性。在他的眼中,只有生机盎然的自然景观能让他陶醉于其中,物我两忘。他视天地万物为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用全部身心拥抱一切。凡高最彻底地抛弃了纯技巧性的抒情,运用惟他所特有的一种表现力量,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全新的、充满激情的绘画类型,并以这种火一样的艺术激情创造出令世人惊叹的艺术杰作。他的生命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火焰灭了,他的向日葵仍如火焰般继续燃烧着,向一代又一代人诉说着他的故事……

  到他所生活的那段时期为止,还很少有哪一位画家,会那么执著、那么自觉、那么始终如一地要让绘画构筑起自己的一种生活环境,把绘画作为自己生活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作为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一种空间的拓展和现实的确证。在有生之年,他努力把他生活的每一角落延伸至画面,画他走过的街道,画他曾散步的公园,画他呆过的房间,画他坐过的椅子,画他穿过的鞋子,画他吸过的烟斗;他也画他爱过的女人,画他投注了巨大热情的葵花和柏树、麦田和花园;因为在烈日和暴雨下写生,所以他把那份来自生活劳作的体验与田间的农人一起分享。他与世人分享的还不仅仅是对生活的辛劳的感受,还有热情,还有幸福,还有希望,还有焦虑,还有孤独和苦闷、绝望和抗争。这样,他不但让生活在他的画中显示出意义,他也让画作在生活中焕发光彩。

  凡高的一生只有37年,但他却在这短暂而坎坷的生命历程中,在除了失败还是失败的现实生活中,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绚烂的绘画类型,这种非凡的艺术成就,来源于他对生活那近乎疯狂的热情——“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肉体和灵魂,为了它,我甘冒失去生命和理智的危险。”

  看他的图画、读他的和关于他的文字,我们不轻松,也不会平静。他说:“尽管我又病又疯,但仍不失去对人类的爱。”这位绘画大师,他的一生在狂热中燃烧,在凄清中度日。让我们走近这颗孤傲的灵魂,渐渐剥离那些有关他的传闻,感受大师内心的痛苦与忧伤。也许最嘹亮的一声恰是:永远对生活抱有疯狂的热情,对自己做到永远的诚实!

  凡高这个荷兰人只不过是个灵魂,但这是个多么伟大的灵魂!

  ——莫 奈

  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

  ——一位英国评论家

  他随时都有献身给别人的爱、友谊和对艺术的热情。

  ——洛克特雷克

    1853年3月30日,文森特·凡高出生在荷兰布拉班特省的一个牧师家庭。虽然他的父亲只是小镇上的牧师,但凡高的家庭却是欧洲经营美术品的大家族,几乎掌握着全欧洲绘画市场的命脉。凡高聪颖、敏锐,被全家族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为家族宏伟事业的继承人(实际上凡高的弟弟提奥成了继承家族事业且极具眼光和实力的画商)。但凡高从小就显现出与世俗为敌的极度真诚和狂热执著,似乎就已经决定了他不可能以经营艺术的方式谋生,更不可能以此致富而成为名商巨贾,命中注定他是为艺术而牺牲自己、燃烧自己的人。

  凡高27岁开始正式学素描,28岁学油画,画画不仅恢复了他对生活的信心和兴趣,而且重新点燃了他那与生俱来的属于艺术的极度真诚和狂热。

  1886年3月之前,凡高的艺术生活仅局限在荷兰和比利时。他进入安特卫普美术学院学习素描和油画,到布鲁塞尔学习透视和解剖,推崇伦勃朗和库尔贝,临摹米勒和桑普,探求进入绘画领域的门径,虔诚地承袭西方传统绘画的技法、格调乃至情感——此时的凡高只是借船溯源,只求门径而不求突破和创造。

  1886年2月,凡高来到了巴黎。巴黎之行是凡高艺术生涯的转折点。巴黎是现代艺术的摇篮,它没有让凡高失望。在印象主义作品、技法和人物的强烈感召下,凡高的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为之燃烧,在与之同构契合的新探索中,凡高与曾经浸染其间的荷兰画风告别,舍弃传统技法,循着印象派的足迹踏上全新的艺术旅途,走进一个光与色、太阳与张力的崭新艺术世界。凡高在巴黎找到了引爆自己潜能的艺术源泉,找到了适合自己个性的艺术土壤,不过当对绘画极有鉴赏力的弟弟提奥看到已经疯狂地沉醉在对印象派痴迷的模仿和遵循之中的凡高时,他说:“老兄,你叫凡高,而不叫高更或修拉!你一天天在走下坡路,你一张比一张画得更不像文森特·凡高了。没有捷径可走,老兄,只有花上几年的艰苦劳动。难道你是一个只会依样画葫芦的脓包吗?”凡高与提奥的关系是世界现代史上最让人感动的手足之情,心灵互通而相伴相生。提奥在凡高心里具有非比寻常的地位,弟弟的提醒使凡高在自己倾注的色彩与印象派推崇的色彩分界线上徘徊、游移。凡高天性中那如同太阳一样的激情,必定使他抛弃荷兰画风的暗淡与沉寂,也必定要远离只追求瞬间色彩与阳光的印象派。巴黎成了没有营养的土壤,它曾使凡高充实又使他失望,但艺术生命之火不灭,他要离开巴黎,去寻找新的营养丰富的艺术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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